关于北京市的城市规模,先生指出,各国的规划指导思想总是千方百计控制城市过分的发展,但没有一个城市规划编制在此方面取得成就;中国虽不像孟买、马尼拉等亚洲大城市所经历的爆炸性的城市危机,充分证明了中国制度的优越性,但规划性的东西是客观的,绝不能为控制而控制。在城市规模问题上,是否应当研究一下,在北京一万六千多平方公里范围内,人口估计为一千万情况下如何更好地利用一切资源。陈占祥先生肯定了法国“整治区域”的规划调整,又倡导了瑞典斯德哥尔摩、丹麦哥本哈根、加拿大多伦多及美国华盛顿的成功规划经验;在1995年1月13日第一届首都建筑设计汇报展专家座谈会上,他应邀到会并指出:一个城市的最后成功、定形要经过很长的时间和历史阶段。比如世界上著名的经典城市,威尼斯的圣玛诺广场,罗马的圣彼德广场等,它们都不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的,是经过几个世纪后才形成的,形成的过程是通过建筑将城市的整体性保留下去。北京确有许多令人遗憾的城市建设,只能靠坚持建筑的繁荣,建筑设计思想才能正确得到发扬。如城市现在建筑高高低低的凸现,没有多少生命,关键是如何做好建筑设计,绝不能不顾周边环境。英国有本建筑小册子,书中提到建筑与设计中的礼貌与不礼貌问题:“badman and Goodman architect”,其意为有礼貌和没有礼貌的建筑师。陈占祥先生在解读时说,这种礼貌的界线就是是否尊重规划环境,千万不可只考虑自己,上下左右说不上话,失去统一性和整体性。1997年在一次会议上陈占祥先生再一次谈到“环路、交通与总体规划”。他认为,拆除城墙代之以同心圆的环路系统,是许多西方城市的基本布局,但北京不是维也纳和巴黎,如果保留下城墙和护城河,将环路修在他们中间,“夹枝杨柳夹枝挑”,对发展旅游事业是多大的幸事。现在的二环路各城门口、交叉口都作立体交叉,这是现代城区高速道的设计,但按此要求,二环路沿路是不准安排建筑物出入口的,这样才可保证环路上行车安全。他进一步指出:“经过三十年的建设,首都土地使用已有了明确的格式。东西长安街这条东西延伸的大道由于沿线有地下铁,无形中为线型发展定了调子。从此设想出发,首都规划可能呈现象一串串‘糖葫芦’伸向四方”的作法。联想到新规划,我认为,2004年修编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05年)”已在某些方面遵循并听取了陈占祥先生的意见,“梁陈方案”的思想事实上在今天有了某些合乎规律的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