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文章作者 100test 发表时间 2008:04:09 11: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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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一篇散文拟写标题，的确应该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散文这种文体就要应该在文字的表述上散得到家，然后在主题思想上还要回归于你写作的本意。

　　近期读了一些散文，好象“形散神不散”的要求逐渐地被所谓的“快餐文化”所替代，只要是写了，就是作家。

　　我在刚刚开始写作的时候，觉得作家的伟大，就好象是在茫茫黑夜里行船中遇见的航标灯。不过，在我读了几页贾平凹的《废都》以后，我觉得贾先生太过注意作家社会的地位了，其实作为一个写匠，在商品经济社会的今天不是贬抑地嘲弄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在参加工作20年以后，逐渐悟得：作什么都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种行当，没有因为职业的贵贱而区分人类品格的高下，只有因为你将你从事的职业变成因你的存在而崇高，我觉得这才是一个从业的根本。

　　近期由于时间的关系，也由于朋友的关系，我读了一些所谓的“小女人散文”，当我读过这些“小女人散文”以后，我好象又看到了丰子恺先生如元人小令似的漫画，虽有这种感觉，我还是认为我们现在把心情沉静到丰子恺先生的那种恬淡中去，我们已经没有了那种环境。他可以邀些酒朋诗侣，在氤氲的江南，谈天说地。实在没有话题了，便就比试谁的国学功底和西洋学问融合的最好。现在，出现了个余秋雨先生，不论别人是否喜欢他，但是，余先生的早期散文我几乎读遍了。我是从《读者》里面《信客》的那篇文章里注意到的余先生。然后，就是找来先生的文集。不过读着读着，我觉得余先生散文里面过于重视文化表层的内容诠释，而忽略了一些我们想知道的深刻的思想内涵。比如《道士塔》，虽然文章还是那种大家风范，在我读来，总是有点缺憾，而这种缺憾不是因为那个败家的道士和统制我们的满清政府，而是觉得余先生在这里面缺乏一种真诚的东西，他用了激越的语言和情感，但是我都认为可能是余先生的生活以及文化的积累被他精美的美文掏空了，所以，显得真诚不够。

　　周作人先生的散文我个人以为不太好读，雅致里面包含太多的炫耀，比如《买墨记》，《乌棚船》尽管为众多的大家所追捧，不过我读了两遍以后，那种江南水乡的感觉，我觉得写得过于压抑，完全和我去江南见到的遍地油菜花黄和玉兰姑娘的芳馨有着区别。显然我喜欢读鲁迅先生的杂文和散文，因为我一直以为鲁迅先生一直是一个既有文胆，又有文才的好写手。对于鲁迅先生，我不想再班门弄斧。

　　所到这里，我不能不谈谈朱自清先生。朱先生的文笔，我个人以为，在“5.4”运动以后，他使中国的白话文的语言表达，的确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能与之比肩的，我个人认为仅何其芳一人尔。不过朱先生的散文言之无物的太多，比如《荷堂月色》、《梅雨潭的新绿》和《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我曾经写过一篇散文，叫做《懒人读书》。我所说的是，只有我们这些懒人，才能够读一些文章，而我们这些懒人是读而不述的，不仅是本意想不述，其实也没有能力著书立说。因此只能是拾人牙慧，并把这种牙慧在显微镜下放大。其实，学问是无穷的，我们在这里评价着这些先生们，而我们还远远不及先生们的牙慧。

　　（作者：张枫，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